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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75 (第4/4页)
手心里,道:“这是你……这是我心爱之人的遗物,这些年来我留在身边睹物思人,但用不了多久我就该去见她了,还是把它留给你吧。”陈鹤儒脸上也显出伤感的神色来。 那水晶链坠很漂亮,是天然的绿幽灵水晶,十分透澈,内里绿色的火山泥形成一个翩然起舞的女子的形像,身边还有云雾缭绕,这的确是大自然的奇迹,让人一看就舍不得放下。 那人对陈鹤儒道:“我要连夜返京,免得多生变故。你就不用再来了。” 陈鹤儒道:“是。”想了想,还是道:“凡事还是看开些,保重身体。” 那人含笑道:“也只有你还是真心实意地关心我了。”对我道:“你爹爹是位好父亲,你要孝顺他。” 陈鹤儒落下泪来。 那人叹道:“我就不是一个好父亲,现如今蕙儿猖狂狠毒、菡儿野心勃勃,他们兄弟我是管不了了,是生是死,荣辱富贵,都看他们的造化了。只是这凤麟国恐怕免不了要动荡一番了。” 陈鹤儒哽咽道:“您为凤麟劳累一生,其中辛酸不为外人道也,但鹤儒是明白的。她也是明白的。” 那人叹气道:“她是明白的,她也不会怪我。可是,我却一直都在怪自己没用,连我最心爱的人都不能保护,连我的至亲骨rou都不能守护,我……这一生太失败了。” 陈鹤儒还想再说什么,那人却疲惫地挥了挥手,陈鹤儒只好带我离开。 坐在小船上,我回头看那亭子,只见那人坐在那里遥望着我,虽然身旁还有一个人的存在,但不知为什么,我却觉得那人无比的孤独凄凉。就像我一样,可能身边有富贵荣华、有熙熙攘攘的人群的簇拥,可是所有的一切都不属于我,我只是一个漂流的孤魂,连栖心之处都没有,所以这一颗心就只能悬悬荡荡地挂在空中。怔怔的,我的眼 泪便落了下来。 陈鹤儒慈爱地摸摸我的头:“婴儿,委屈你了。” 难怪陈婴在陈家被众星捧月似的宠着,无法无天了都没人敢说句重话,原来是身份高贵啊。不知道这个秘密在陈家还有谁知道呢?以陈婴的年纪来说,当她来到陈家的时候,至少陈棋以上的哥哥都懂事了,多少会有些印象吧? 唉,穿越精神压力大啊,就是因为会有隐藏任务出现,我不闯关行不行?不练级行不行?就让我永远做个级的新手菜鸟行不行?! 回到陈家,卸去那一身的珠光宝气,我累得趴在床上不想动。画纹没心没肺地捧着一个小磁坛子来问我:“姑娘,七少叫人送过来的香辣牛筋,今天晚饭时候吃吗?” 裁云忙道:“连个眼色都没有,你没见姑娘累了吗?这又是什么大事了,巴巴的赶着来问。” 画纹吐了吐舌头。 我叫住画纹:“烫一小壶烧酒来,我想就着牛筋喝点。” 左手一壶酒,右手一坛牛筋,我盘腿坐在抱厦外的竹榻上,非常寂寥地享受着这世俗的悠哉。 都说酒入愁肠愁更愁,陈婴的身世如何虽说是她的事,可问题是她的身体现在是我用着的,我要承担起连带责任来。 亭子里的那个人十有**就是国主了,听他和陈老爹的话,真正的陈婴是从小就被送到陈家扶养的公主。原先我可没想到会和皇族扯上关系,而且国主还病得快死了,王后又是个爱嫉妒的白雪公主后母型的女人,这条件也太不利了。 不过,我是女孩,又从小生长在宫外,等国主一死,皇族就该和我一点瓜葛也没有了吧。王后再性妒,也不会相隔十三年再来谋害一个无知无识的小女孩吧?况且女孩又参与不到夺嫡的事情里去,太子和瑞王即使知道了我的身份,应该也不会把我当作眼中钉的。 细想了一番,似乎我的安全还是没什么要担忧的,不错。 哈,这牛筋真辣,要是配冰凉的啤酒就好了。 “嘶——”我被辣得不住张嘴哈气,眼泪都快流出来了。 不知不觉已经明月高悬,因为之前吩咐过,裁云她们谁也没来打搅我的沉思。现在整个身体都因为酒精的作用有点飘飘然,看着这明月,吹着这清风,我不禁诗性大。搜索枯肠,我终于找到了一应景的诗,便大声吟诵起来:“床前明月光,疑是地上霜。举头望明月,咦?看见贼上墙?” 墙头上蹲着的丁冲一头栽了下来,气道:“头几句还有点意思,可这最后一句……你是不是在骂我?” “纯属意外,我也很惊奇呀。你没事蹲墙头上干什么?” 丁冲挠挠头,坦然道:“看你呗。” “hat?” “挖的?什么意思?” “你看我干什么?就算我是国色天香了一点,风华绝代了一些,倾国倾城了几分,你也不用蹲墙上傻看吧?” “我吐!” “我建议你去四哥房里一趟,我记得他有块上好的赤炎国买来的墨,你把它吃下去,然后就……” “为什么我要吃墨?” “增加你的幽默感啊。没有幽默感的男人通常也会是没有风度的男人,没有风度的男人也就是没有度量的男人,没有度量的男人又怎么值得女孩喜欢呢?所以为了你的幸福着想,请多吃几块墨吧。” 丁冲嘿嘿直笑,道:“听说你从外面回来后就无精打采的,好像心情不好,我特意过来看看,原来是白担心了。” “心情不好的表现方式有很多种,你不能因为我话多了点就认为我心情很好,其实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话才多呢。” “那你心情好的时候呢?” “话更多。” 丁冲呵呵笑着坐到我旁边来,向坛子里张望:“什么东西?好像挺香的。” 我忙把坛子抱在怀里,戒备地道:“这是我的,不给你吃。”京城来的香辣牛筋啊,就古代这种交通状况,吃完了想再去买,恐怕得个两月三月的。 丁冲撇嘴道:“小气鬼。” “真奇怪了,我只是不想把属于我的东西交给别人,怎么就叫小气了?难道要我把自己的全部都无偿赠送出去,才叫不小气吗?如果这样就叫小气,我宁愿当小气鬼,我有这个权利。” “行了,我说不过你,我不要就是了。那酒可以给我尝尝吧?” 我想了一会儿,道:“可以,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。” 丁冲无奈地道:“都说你们家里四少和五少最会做生意,我看你比他们还厉害,一口酒就想让我替你做事,jianian商啊。” 我斜着眼睛看他:“答不答应吧?” 丁冲横了我一眼:“勉强答应吧。”伸手接过酒壶,壶嘴一倾,酒线直入口中,他一抹嘴巴,赞道:“好酒!” 我笑眯眯地道:“k,现在可以替我做事了。你轻功这么好,如果带我去偷窥,应该不会有人觉吧?” “偷窥?你喝醉了吧?” “拜托,我的脑子又不像某人那样被驴踢过,我说的不是醉话。”说着我爬到丁冲背上去,“先去我家老爷子那里瞧瞧吧。如果被人现了,就说明你的轻功太差,你就回家抹脖子吧。” 丁冲嘟哝了一句:“你可真狠。”伸手勾住我的两腿,确保我不会掉下来,身子一纵便跃过墙去。 这小子的轻功真不是盖的,半路上遇到巡夜的家丁居然都没有现他,就是太瘦了,背上的骨头有点硌人。但是这样倒可以证明他身体里长的确实是和我一样的骨头,而不是橡皮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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