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之蛊布天下_0375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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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0375 (第3/4页)

西摘下去吧,太沉了,而且我怕不小心弄丢了。还有这衣服,为什么要穿这件水红色绣松鹤的?我最不喜欢这件了,老气横秋的。我看那件水绿色暗花云纹的就比这件好,换了换了。”

    裁云道:“来不及了。”同镂月拥着我出去,有小厮抬了肩舆在等着,先送我到留余堂,陈鹤儒看了我这一身妆扮,十分满意地道:“婴儿近来丰润了些,越漂亮了。”

    这个,我们有代沟,审美观念差异蛮大的。

    顾姨娘道:“姑娘的这副璎珞有些旧了,不如把我那个八宝项圈拿来给姑娘戴吧。”姜姨娘忙道:“我倒有一副璎珞,簇新的,不如取了来给姑娘。”说着便都要叫人去拿。

    陈鹤儒道:“倒不必了,这样也还好。时候也不早了,走吧。”整整衣裳,带着我出来。

    陈鹤儒乘一顶不设帷子的凉轿在前,我乘的垂细编竹帘帷子的轿子在后,轿内角落里还放了一盆冰块来降温。果然同老爷子出门是不一样的,比同哥哥们出去有气势多了,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,丫头婆子小厮跟了一大群。

    走的路我也不认得,只知道不是往响溪老街去的,越走房舍越少,最后来到了一座大园子,比起陈府来也不差多少。轿子抬进门去,走了一会儿,陈鹤儒先下了轿,倒没让我下来,仍是抬着我的小轿,直到一座湖水旁边。

    裁云镂月扶我下了轿,跟着陈鹤儒上了一艘小船,有渔夫打扮的仆人撑蒿划桨,划到湖心的亭子去。

    裁云镂月留在岸上,没人来扶我,我只好笨得像鸭子一样踩着石梯上了亭子。我抬头但见亭中早有两个人在,站着的那个面白无须,神态恭谨,一看就是个给人拎包的。坐着的那人和陈鹤儒年纪相近,身材稍矮,神情很和气,就是看起来有些疲惫的样子。

    陈鹤儒向那人施了一礼,道:“爷,鹤儒给您请安了。”

    那人摆了摆手,笑道:“罢了,咱们还客气什么。”目光越过陈鹤儒落在我身上,神情顿时变得激动起来,向陈鹤儒道:“她就是么?”

    陈鹤儒忙道:“小女陈婴。婴儿,快来给爷请安。”

    请安?没人教过我呀,我是应该像清宫戏里那样扬一扬手帕行个屈膝礼呢,还是应该把手往旁边一搭道个万福?或是干脆跪下来磕个头?总不能是两手抱拳道一声“久仰大名如雷贯耳”吧?

    正在我为难之际,那人已道:“不必了,快过来,让……让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我松了口气,上前几步,那人突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腕,将我一把拉了过去,我吓了一跳,难道他想当着人家老爹的面调戏做女儿的?这个老登徒子!诶?陈鹤儒怎么没反应啊?你女儿被调戏啦,你不管吗?

    不过,那人只是握着我的手,仔细端详着我,眼中渐渐涌上一层雾气,喃喃地道:“那时候还跟小猫似的,这会儿都长大了。”伸手在我臂上轻轻一捏,叹气道:“这孩子怎么这么瘦呢?”

    陈鹤儒道:“小女是胎里带来的病症,多年来都缠绵于病榻,幸好托您的鸿福,今春上病就好了。都说是九天玄女托梦,给的灵丹妙药。”

    那人叹道:“可苦了这孩子了。”

    我被他抚弄得混身不自在,只好用眼神向陈鹤儒求救,但不知他是不懂还是装傻,反正没理我。

    那人又道:“这孩子眉眼真像她母亲。”

    陈鹤儒道:“可不是,虽然病磨了这些年,可还是个美人胚子。”

    这两人的眼睛是怎么长得啊?一个自说自话,另一个还要捧臭脚,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。

    那人拉我坐在他身边,陈鹤儒仍站在一旁,我有点不自在,坐公车我还会给老人让座呢,就这么自己坐着看老爷子站着,多没礼貌啊。我道:“老……爹,您怎么不坐?”

    陈鹤儒含笑道:“我站着就好。”

    那人道:“我一时忘了,鹤卿,你也坐吧。”

    陈鹤儒这才坐下。

    那人道:“鹤卿,你把孩子教养得很好。”

    陈鹤儒道:“这孩子本性纯善,我也没教过她什么。”

    那人还不肯放开我,只是问我平时吃什么用什么,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睡觉,都和什么人玩。虽然觉得奇怪,但我还是一一回答了。当听我说到用弹弓打拈豆儿屁股的时候,他哈哈大笑,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
    举袖拭泪,那人向陈鹤儒道:“这孩子真活泼,我小时候都没这么淘气。”

    陈鹤儒神色温柔,道:“您小时候可没时间淘气,那么重的担子压在身上呢。”

    那人叹了口气:“是啊。从这点来说,倒不如这孩子有福气,能像寻常人家的孩子一样有个快乐的童年。”又问我:“你哥哥们常陪你玩吗?”

    我道:“七哥是总陪着的,别的哥哥也很好。我最爱跟七哥还有五哥一起玩。”能看到打架。

    那人笑着点头,神色忽然又惆怅起来,道:“都十三岁了,再过两年也该出嫁了,唉,却不知谁有福气消受这么好的孩子呢?”

    陈鹤儒道:“我也一直挂心这件事。本来苏大将军的幼子云锦是个好孩子,同我家老七来往得也勤,可惜他还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,不然我倒真想和老苏做这门亲戚。”

    我听得云山雾罩的,怎么就扯到我的婚姻大事上来了?我还未成年哪。再说这位老伯也太奇怪了,问我起居也就罢了,我当你是太亲切,况且从前见到爸妈的朋友也会亲热地问些我的私生活,只是没有他问得这么详细罢了。但是,对着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忧愁她会嫁什么样的老公,这应该就不属于他要关心的问题了吧?

    那人道:“朝中刘阁老的孙子今年刚中的状元,人品倒是不错。”

    陈鹤儒道:“我也见过那位状元郎,相貌堂堂,只可惜早年间生过一场大病,身体不是很好。”

    那人道:“真是可惜。”突然问我道:“你将来想找个什么样的夫君?”

    我呆了呆,道:“我希望他有姜东元的身材、梁朝伟的眼神、谢霆锋的嘴唇、刘德华的鼻子、yaap的笑容、韩庚的善良、金基范的笑容、张佑赫的舞技、爱因斯坦的头脑、猪八戒的甜言蜜语、孙悟空的忠心跟专一、比尔盖茨的钱包……嗯,我的意思是说我要嫁个适合我的人。”

    听得一头雾水的陈鹤儒苦笑道:“婴儿有时会做惊人之语。”

    那人宠溺地笑道:“这样也好,又率真又活泼,是个好孩子。”

    唉,就算是朋友间的客套话,他说得也未免太甜蜜了。况且看我家老爷子的样子,对他是恭敬加亲密,似乎他的身份是高过老爷子很多的。到底是何方神圣呢?况且,您老人家到现在都不放开我的手是什么意思?

    那人又道:“若不是那个女人,这孩子本该……唉,都是我没用。”

    陈鹤儒忙欠身道:“请您不要过于自责,鹤儒惶恐。”

    那人摇了摇头,道:“我只想着临死之前能见孩子一面,现在总算没有遗憾啦。孩子在你这里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,你只有比我更疼她的。我一直都不是个好父亲。”

    我在满头雾水中终于听出些苗头来了,可是,上帝啊,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好些。这些不关我的事,只是关陈婴的事。我很天真,我很年幼,我什么都不懂,阿门。

    那人从怀里取出一枚水晶链坠放到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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