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六十九章 演戏 (第2/2页)
,何必自己逼着自己更沉闷呢? 倒不如把眼前的烦事都放下。 去听听戏,让心情轻松下,日子也好过点! 看着老苏那关切的目光,丁夙夙有些不忍拒绝。 于是也就去了。 王府人是很多的。 主子奴才们合起来,大概也有千人之余了。 大家都是挤挤挨挨地在前院子里,翘首等着那戏班子开始的杂耍。 前面正当中的位置上坐着容臻王妃。 她的左边是秦傲天。 而梅寒凌呢,就坐在了秦傲天的身边。 与其说是她坐在那里,倒不如说是她将自己靠在了秦傲天的身上。 她是在悄悄地和秦傲着什么的。 那嘴唇几乎就要碰触到了秦傲天的脸上了。 神情里也是一副亲密无间的姿态。 而那个秦傲天也是面带了笑容,一脸的温和。 好像很享受此刻梅寒凌的那种娇柔似的。 远远地看去,他没有了夜晚强要自己的时的那种蛮横与跋扈。 那时的他就好像是一个恶魔。 无耻地掠夺者。 而这会儿,他在众人面前,却全然是一个温和善良的尊者! 哼,虚伪! 丁夙夙闷呼呼地在心里骂了一句。 “哎呀,美人啊!” 隐约中,一个男子轻佻的话音很是张扬。 顺着那声音,丁夙夙看过去。 就只见在容臻王妃的右边,一个年轻的男子坐在那里。 他一身粉蓝色的衣衫。 手里摇晃着一柄扇子,嘴边正吃着一枚樱桃。 那红润的樱桃犹如是美人的唇色一般的妖娆。 他正冲着台子上那戏班里的女戏子在叫嚣着呢。 “好,美人,唱的好啊!” 几乎,他都要跃上台子,和那戏子一起欢舞了。 “少峰,胡乱说什么?” 他的身边,容臻王妃嗔怪一句。 “哎呀,娘,您看看那个戏子不美么?” 秦少峰像是有些不服气,孩子气地叫囔着。 “你这个孩子,好看的女子多了去了,难道你都喜欢啊?”
容臻王妃对这个纨绔好玩的小儿子实在是无奈。 “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!少峰喜欢那也很正常啊,大哥不也喜欢美人么?若不,他能和寒凌亲热成那样么?” 秦少峰歪过头来看着正在喏喏而语的秦傲天和梅寒凌。 “哎呀,峰哥哥,你又乱说了!” 梅寒凌一脸娇气的笑。 嘴却佯装嘟着,矫情地羞恼。 秦傲天看一眼秦少峰。 眉心微微一蹙,只是冷冷一句,“少峰,你是来看戏的,还是来演戏的?如果是前者那好好看戏,是后者,那回你府中去演吧,这里没人想看!” 呃? 秦少峰被大哥一句话噎住了。 容臻王妃用手指点点他的脑门。 “你啊,就能出状况,也不怪你大哥说你!” “什么嘛,他就是看不起我,老是针对我,真是的……” 秦少峰小声地嘟囔着。 但神色依然转换了,不再是那么的色迷迷了。 这一个戏班里有一个叫弋扬的男子。 他的功夫特别的好。 每次一出场一番比划下来,都能赢得满堂彩。 那些青春萌动的丫鬟们都在兴奋之余,起劲地喊着他的名字,弋扬……弋扬…… 那场面让丁夙夙想起了现代社会里,一些歌星们演唱会的现场了。 不也是这样的人多眼杂。 然后有不少的粉丝在为他们追崇的明星们摇旗呐喊。 只是说不上是为什么,丁夙夙总觉得那个段弋扬身上某些地方,让自己感觉很是熟悉。 尤其是他的眼睛,那内中透露出来的光芒好像是直视在自己身上,一直流连…… 如果清风也在这里,那他的功力与这个段弋扬一定是可以比拟的。 想起了顾清风,不禁就是一阵的惆怅涌现在心。 顾清风,是故国皇宫中的侍卫长。 从小就和丁夙夙是一起玩到大的。 他身量修长,眉清目秀。 每每对于夙夙公主怎么样无理的要求他都是欣然答应的。 他的存在,对于少女时代的丁夙夙来说,那就是一个青梅竹马的梦! 这个梦里,公主是真实存在的。 可顾清风却很是清楚,他不是公主的白马王子。 他终生所能做的,就是陪伴在她身边。 呵护她的安然,让她快乐,让她幸福! 怎奈世事难料,一场亡国曲唱散了几多的情真意切? 离散了,怎么样的悲悲切切! 清风,你在哪里啊? 你不是说,你会保护我一辈子么? 现在你在哪里啊? 丁夙夙知道顾清风是绝对不会不管自己的。 可是这样久了,他都没出现。 都没来救自己,是不是他在战乱中出了什么事情? 一想到,自己今生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。 丁夙夙的心里就是蓦然一疼。 内心里疾呼,不,清风,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来! 丁夙夙这边在暗忖着,那边台子上的表演已经是如火如荼的了。 段弋扬又出现了。 这次他手执的是一柄锋芒闪寒的宝剑。 只见他对着台子下面的看官们,抱拳施礼,然后淡然一笑。 就是这一笑,让那些丫鬟们,就又是欢畅起来。 无不是冲着他抛媚眼,献温情。 “切,不过是一个耍把式的,有什么可稀罕的,那些丫鬟们也太没眼力了,他,怎么比得了傲天哥啊,傲天哥,你今天的衣衫真好看哦!” 那边传来的是梅寒凌的嘀咕声。 丁夙夙差点就连隔夜饭都吐出来。 心说,你个倒霉家的二小姐,献媚不是这样的,太让人作呕了! 果然,那个秦傲天登时就皱眉了。 台子上那段弋扬一柄剑舞到了极致。 寒光上下翻转。 左左右右的都是幻化出来的他的身影。 旋转飞舞中,段弋扬就好似一只蜻蜓在狂风中搏击长空。 尽管弱小,却并不气馁,并不退缩! 所有的人都欢呼起来,好啊,舞的好啊! 就是秦傲天也不禁面上露出了欣然的神色。 显然那个段弋扬的功底是很深的。 一个戏班的戏子能有这般武艺,还真的是不容易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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