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六十七章 凤佩 (第2/2页)
酿成了这次的龖洛国的灭亡,他不是个绝情的人,却怎么就突然对龖洛国发难?包裹里的玉佩,你要好生保管,会帮到你的,切记切记! 最后的落款是,父皇绝笔! 目光触及到了那个绝字,丁夙夙的眼泪就止不住地落下来,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。 从信笺里掉出了一枚玉佩。 那是一枚翡翠底子的玉佩,上面很是精致地描画着一只跃跃欲飞的凤儿的形象。 不看那制作的刀工,就只看那绿莹莹的翠底子就知道此玉佩的价值不菲了。 这枚玉佩自己好像是见过。 记得好像是在自己12岁生辰的时候,宫里为此举行了一个庆祝大典。 那一天来的人非常多,好像有位外域人带来了这枚玉佩。 说是也只有夙夙公主这般美丽的人儿才能配得起那凤佩的。 但不知道为什么父皇母后一直没有给自己佩戴这枚玉佩。 此时父皇把这枚玉佩又留给了自己,并说对自己来说意义重大! 会有什么意义呢? 丁夙夙现在没任何心思去琢磨一枚玉佩,她睹物思人,想及了父皇母后的种种好处,那悲戚就是怎么也压抑不住的。 “夙夙,出来吃饭吧?” 外面是老苏的声音。 她赶紧擦干了眼泪,走了出去。 外面已经是月光浅浅了。 幽蓝的天幕上,寒星在点点地闪烁。 就如谁的眼眸,一直那么深情,那么牵挂地望着自己! 有人说,人死了,都会化作天上的一个颗星儿的。 那么那一颗是父皇母后的星儿呢? 她仰头看看,顿时眼泪又满了眼眶。 那个老苏不是愚笨人,看出了她的忧伤。 但他什么话也没说,只是很是同情地看了她一眼,目光里满是沧桑与落寞。 吃罢了饭,那个老苏就帮自己挖了那小块地。 他做事是很快的,时辰不大,一小块地就被整了出来。 丁夙夙刚刚累得一屁股坐在了一边的小凳子上,那个梅寒凌就进来了。 她本来是做好了来讥讽愚弄丁夙夙的准备的。 可是她没想到,那地竟按照自己的要求被整了出来,这真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。
装模作样地查看了半天,一点纰漏也找不出来。 她只好悻悻地说,哼,算你识趣! 然后有些失望地走了。 “苏伯,谢谢您!” 在她走了后,丁夙夙对那老苏施礼感谢。 “唉,你去休息吧,一定也累坏了!” 那个老苏叹息一声,然后佝偻着自己的身子回去了自己的屋子了。 这个院子里的屋子都是不大的。 丁夙夙的屋子摆设更是简单。 不过就是一张小小的床,然后床前是一个用来吃饭或者放置杯盏的小几。 床上一套单薄的被褥,除此之外,没有了任何物什。 拖着疲惫已极的身子,她躺到了床上。 手上的痛楚让她的眉心紧紧地蹙着。 月光下,她把玩着戴在了自己脖颈上的那枚凤佩。 脑子里不停地回忆着和父皇母后在一起的美好日子! 皇弟世远是个那么乖巧的男孩子,可是此时他不知道沦落到了何方了? 那种惦念由心中泛起,便带着隐隐的痛。 想着想着,模模糊糊地她就要沉入梦乡了。 忽然就在这时听到了有人在低低饮泣的声音。 那声音由这个暗夜里传来,好像就是在枕畔。 那种凄厉,让丁夙夙陡然就是一震,不禁地就打了一个冷战。 是谁? 这个院子里不就自己和老苏两个人么? 哪里来的有女子的哭声? 难道是鬼? 一想到了这里,她就更骇然了。 望望外面的月光,皎皎着一种难得莹白光华。 一屋子的地上都是亮晶晶的。 如此美丽月色下,怎么会有鬼魅出现呢? 她想要不理的,身子太累了,她真的需要好好睡一觉。 可是那哭声好像越来越凄惨。 哭声中,还不断地夹杂着呼喊,像是在喊着谁的名字一般。 丁夙夙再也躺不住了。 她从床上下来,然后打开了门,走了出去。 外面有清风,犹如一种温柔的抚摸。 走过她的身边,她被清风一吹,很快心中的恐惧就消散了。 这个世间哪里会有什么鬼神? 那不过是人们心中的美好想象与期望罢了! 那哭声是从一间小屋子里传出来的。 那小屋子就在自己的隔壁,怪不得自己听的是那么的清楚了。 她仗着胆子推开了那扇门。 这个屋子里的陈设和自己屋子里是差不多的。 只是屋子里到处在弥漫着一种很难闻的味道,有点草药的味道,也有些浓郁的腐朽味道。 她的视线里掠过了那张小床。 床上有一个人,应该是一个女子。 她小小地蜷缩在那里,哭声断断续续的就是从她那里传出来的。 “嬷嬷,你……你为什么要哭啊?” 那女子尽管是背对着自己躺着的。 但是在月光下,丁夙夙还是看到了她那一头的斑白的头发,便断定她的年纪定然是不能小了的。 所以,试着问了一声。 说这话的时候,丁夙夙是半弯下身子,对着那女子的。 她只着一件紧身的内衣。 那凤佩就那么悠然地在她的胸前晃荡着。 那个女子突然就把脸转了过来。 她这一转,丁夙夙吓得哇得一声,就惊叫出声了。 随之她连退后了几步,面上尽显的是无比的恐惧。 “你……你……是人是鬼?” 那女子的一张脸上已经没了人样了。 甚至比那个老苏的脸看起来更是疤痕连片。 整张脸,也就从那双眼睛里还能看出她是一个人,不是鬼魅。 但那眼睛里透出来的神情却是失神的,空落无力。 “小天?小天……” 那个妇人看到了丁夙夙胸前的那枚玉佩,眼神为之一亮。 然后一个箭步蹦下了床。 冲过去,拽住了丁夙夙的那枚玉佩,就呜里哇啦地叫着,不肯松手。 哎呀,哎呀,嬷嬷,你松手啊,你拽痛我的脖子了啊! 丁夙夙与她撕扯着。 但那个老女人好像发起疯来,力气大得很,任丁夙夙怎么都挣脱不开她的拽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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