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二十二章 死地(四) (第2/2页)
渐地将这五人淹没…… “怎么会这样?不是一直都说只是阴兵借道?可是从来未曾听说过阴兵会攻打人间啊!” 在海量死灵之中,奈特惊恐地大喊道,他是首个受伤的人,实力在这些人中也算是最弱,也是最先支撑不住。 然而,就在这时,一道血光从天而降,将其身旁的死灵全部轰杀至渣。 “你……”奈特抬头,看见来人,不由得欣喜若狂,而其余的人也都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,向着这里一看,便也是激动不已,奋力杀敌,向着这边靠拢。 “我不是告诉过你了,在这个地方,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吗?” 然而,来人却是面容严肃地呵斥着奈特,让奈特一愣,有些委屈地皱着眉头低声说道:“可是……你没说过啊!” “我现在说过了!” 来人仍是一副冷淡的面容,冷声喝道。 “知道了。” 奈特连忙点了点头,他可是知道面前这位的脾气和手段,丝毫不敢顶撞他。 “唉,真是太遗憾了……” 然而来人却是叹了口气,摇了摇头,引得奈特好奇地向其看去。 “有什么遗憾……” 然而,他那有些好奇的声音却是戛然而止,在他视野之中突兀出现的手掌,径直地穿透了他的胸膛,一股极为霸道的力量从其手上传出,几乎是瞬间便是剥夺了他全身的力量。 “我遗憾的是,你还是没有听我的话啊!” 来人狞笑着,随手将奈特甩在一旁的地面上,以一副嘲讽般的神情,看向刚刚汇聚到这里的其余四人,笑着说道:“你们居然有胆量守在峡谷口处,看来你们就是人类之中的最强者了吧。” “日曜,你……” 弗雷德脸色凝重,他能看出现在的姜昊状态不对劲,可他万万没有想到,姜昊会对伙伴出手! “哦,我不是日曜,那个家伙,就是因为太轻易相信别人,现在应该还留在死灵界未曾醒转吧……” 那个有着姜昊外貌的人狞笑着,双眼之中闪出一道惊人的幽绿色光芒。
“我是鬼将,不对……” “吾是即将要统领这个世界的鬼王——余亡!” ………… “可恶,出口到底在哪?” 死灵界内,姜昊几乎陷入了癫狂,面容狰狞地四处奔窜,在这期间,他竟是再度激发了他的潜力,短短的时间之内便是掌握了这僵尸身躯之内的力量,随手便是能够放出可怖的能量,击碎一座石柱易如反掌,但就算如此,他也是找不到任何有时空流动的地方,这让他心中十分难受——他实在是高估了自己,就算他足以傲视一切同龄人,但就凭他自己的实力,没有阎老的帮助,又怎么能窥探到时空的流动? “该死,该死,该死!” 他终是停了下来,站在原地,仰天长啸了起来,恐怖的音波竟是直接震碎了方圆十里之内的所有石柱,连空中的尸骸鸟亦是被其轰爆,得到了真正的“死亡”! “我到底……该怎么办!” 轰地一声,他一拳砸在地面之上,恐怖的力量,直接打出了一个深坑,但他没有像是第一次那般跌落下去,而是悬在了空中,面容亦是十分狰狞,四处扫视着,妄图寻到任何的蛛丝马迹。 然而,就在这时,一声有些嘶哑,但却略带磁性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中。 “年轻人,不要急躁,你就算将毁掉这方圆百里之内的所有东西,你该找不到的,还是找不到。” 姜昊一愣,随即脸色一变,向着声音的来源方向看去,喝问道:“是谁?” “我是谁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……” 在那个方向的灰雾之中,竟是逐渐浮现出了一道身影,这是一道有些佝偻的身影,穿着一身黑袍,枯槁的双手拄着枯木拐杖,撑着自己的身躯。 而就是这样一个衰老的存在,却是指着姜昊,缓缓说道:“我可以帮你,寻到那处空间之门。” “哼,信口开河。” 经历过一次欺骗的姜昊定然不会信任这突然冲出来的老者,冷哼一声,便是一指点出,有一道绿色闪电便是奔着那老者而去。 然而,那道绿色闪电打在那老者身上,竟是连石沉大海都不如,连一丝浪花都没有泛起,竟是对那老者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。 “很好,这份戒心,先下手为强,你终于是锻炼出来了。” 那老者似乎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,接着说道:“我不需要你的信任,你需要做的,就是不要再去浪费你那宝贵的力量来做无谓的抵抗了。” “什么?” 姜昊一愣,然而话音未落,那老者身旁便是突然刮起了黑色的怪风,刮得姜昊饶是以这强壮的僵尸身躯也是睁不开眼。 待得他能稍微睁开眼之时,他却是惊诧地发现,周围的灰雾淡了许多,而且自己正身处一处山谷之中,不是那死亡谷又是何处? 我……这就出来了? 姜昊怔怔地扫视着周围,而后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,猛地一回头,那老者的身影却是早已不见,只留下了一句话,萦绕在他耳畔。 “将已死之人遣送回应该回到的世界,这项重任就交给你了,年轻的死神……日曜。” 突如其来的话,让姜昊愣了一愣,随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向着身后鞠了一躬。 “虽然不知道您是谁,但还是很感激了。” 说罢,姜昊便是转过身来,脚下云纹陡生,让他几乎化成了一道闪电,奔向峡谷的出口。 虽然他的身体没了,但心法还在,加之这具身体乃是僵尸族王之身躯,身体强度足够,他想都没想,就是动用了凌云步。 仅仅几息时间,他便是看到了谷外的硝烟,和谷内那尚未出去的浩浩荡荡的大军,而那占据了他身躯的余亡,更是悬在空中,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。 这让他怒由心生,发出了一声振聋发聩的大喝: “余亡,受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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