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二章 诈死 (第2/2页)
穆芷苓只得道:“萱jiejie,你的一切都还在,只要你还在,你的一切都还在的。” 原本就一切没有在。安氏没有死。她压根什么也没有失去。 萧玉宁站在一侧,面无表情地看着穆芷萱。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,这演技,都可以拿奥斯卡影后了。 穆老夫人神色复杂地看向穆芷萱,又转身对一旁的秋桔道:“扶二小姐回去休息,若是哭坏了身子就不好了,毕竟人死不能复生,活着的人要好好的。” 穆芷萱却抬头。张猩红的双眼,那扭曲的表情让人看不出她到底是因为悲痛欲绝还是因为愤怒。只是她就那样一瞬不瞬地盯着穆老夫人。 她终是汀了哭声,可牙齿却紧紧咬着双唇,差些咬出血来。 虽说这棺木之中躺着的并非是她的娘亲,可穆老夫人并不知情啊!而在不知情的情况下,她都不愿自己多陪陪‘娘亲’,她到底对娘亲是有多大的恨意,她到底为何要对娘亲如此地狠,竟是不惜要下毒害她。 娘亲她从来都是柔柔弱弱的性子,到底哪里碍着她了! 穆芷萱越想越愤怒,如今‘娘亲’死了,她便可以借着这个由头,尽情发泄她心中的不满。 她大吼一声。 这一声撕心裂肺。 不是悼念那棺木之中死去的和她毫无关系的女人,而是满满的恨意,对穆老夫人的恨,对整个穆家的恨! 她一定要毁了这个应国公府,即便是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。 穆老夫人瞪了秋桔一眼,道:“还不快些!” 如今穆芷萱情绪失控,她看在眼里也疼在心里。毕竟一切恩怨,都随着安氏的离去而消失,穆芷萱毕竟也是她穆家的骨rou,如今她孤苦无依,多少也有自己的责任。 正当穆老夫人愧疚之时,萧玉宁道:“母亲,就让萱姐儿在这里多陪陪二嫂吧,毕竟这也是最后一面。” 萧玉宁愁苦着脸看向穆芷萱,心底却腹诽着,你既然装,那我就给你时间,给你足够的空间,让你装,最好哭瞎了。 安氏下葬很快,因是深冬,太过干冷,因而下葬之时并未有腐尸气味。
穆家只是默默地举行了丧事,并未向外张扬,毕竟穆家前不久才办了喜事,如今丧事接踵而至,多多少少有些晦气的。 等一切都处置妥当后,穆芷苓从萧玉宁那儿得知安氏是被她兄长安成在接到了定州。 穆芷苓在脑海中不断搜索关于安氏哥哥安成在的记忆,压根没有印象。不过听娘亲说,他只是定州的一个小县的秀才,经营着一家茶楼,生意确实惨淡的很。安成只是一个秀才,虽是一个主簿,却因生性好赌,那些微薄收入于他压根不管用。 因而安成在十分贪财。 所以穆芷萱想要支配他,必定是靠金银,可是穆芷萱当真有如此多的钱财吗? 安氏本就出生微寒,若说嫁妆也谈不上多少。 当一切回归平静后,已到了腊八。 往年都有所谓的腊八粥,这一次的应国公府却冷冷清清,半点没有热闹的景象。 穆芷萱之后便一直将自己关在房中。 穆芷苓熬了腊八粥给她送去,见穆芷萱房门紧闭,而院外恰逢没有丫鬟,月眉跟在她身边,见穆芷苓没有说话,便端着粥默默跟在穆芷苓身后。 穆芷苓走至门前,轻轻叩了几声。 半天没有动静,只是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。穆芷苓凝眉,清了清嗓子,道:“萱jiejie,你在吗?” 恰逢此时秋桔从院外赶来,见穆芷苓和月眉,惊惶地奔过来,道:“五小姐,你怎么来了?” 穆芷苓缓缓转身,淡淡一笑,道:“今儿是腊八,我熬好了粥,想着给三jiejie送一碗过来。只是敲了半天也没有动静。” 秋桔僵着脸色,有些窘迫,许是因为太过冻的缘故,满脸通红,颤颤道:“五小姐给奴婢就好,这些天小姐因为悲痛过度,终日浑浑噩噩,躺在床上,奴婢有时都需要叫上半天她才会回应。且只要有人靠近,她便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因而五小姐请回吧。” 穆芷苓也不再等下去,月眉将粥交给秋桔,两人径直离开。 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,秋桔长舒一口气,正准备将腊八粥端到自己房间,门却开了。 穆芷萱探出一个头来,命秋桔将那腊八粥给她。 而后再次关门。 秋桔满脸困惑地看向穆芷萱。 小姐这是怎么了,怎的满脸通红,是房间里的地龙烧的太旺了?还是小姐身子不舒服? 秋桔担心着,却不敢将门推开。 毕竟小姐说了不许任何人进门,当然这个人还包括了她。 穆芷萱端着粥,走至里屋。 一个男子嘴角噙着邪魅的笑看着穆芷萱。 穆芷萱见他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,面容霎时染上一抹窘迫,微微别过头去。 男子从她手中接过腊八粥,竟是一口一口地吃了起来。 “小王爷竟然喜欢吃腊八粥,若是早知道,我一定亲自替你熬上一碗的。” 宋璎昭放下手中的勺,意犹未尽地说道:“这一碗就很好。” 穆芷萱却娇嗔道:“这并未是人家亲手做的,真不知道小王爷是如何想的,竟然要那人的粥。” 穆芷萱明显有些不满。 适才若不是宋璎昭想要,她压根不愿出去。 宋璎昭却拉起她的手,贴在他的脸上轻轻摩挲。 邪邪的目光,让人看不明他在想什么。 突地低沉的声音响起:“本王就是想要不属于自己的,若是特意为我准备又有什么意思呢?” 突地他站起身。 穆芷萱面露惊色,颤着双唇道:“小王爷你说什么?” 宋璎昭转过身,嘴角一勾,低头看着穆芷萱道:“当然,你不一样。” 穆芷苓回到海棠苑后,一道身影闪现,穆芷苓头也不回,问道:“有和发现?” “一名男子进了她的房间,只是那人蒙着面,并未看清他的模样。”(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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