霸王印简单的意外  (第1/1页)
    一个人久了,你会想起谁?    究竟是不愿意回忆,还是不曾回首。    这些一切的一切,对于某些人来说,都不复存在。    世上最痛苦的事,其中一件,莫过于无法记起。    轩辕走的那段时间里,飘遥稍稍有些改变。    因为他少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交流者。    虽然他们每次说的话都不多。    九月初六,多云。    飘遥枕着剑鞘,倚在一颗大树斜插的枝桠上。    一只眼睛微微合上。    另一只眼睛,则是盯着脚下路上的人。    一个背着花包袱的黄衫男人。    这是前几日雀金庄的委托。    十万两,只要确保这一路上包袱的安全。    在飘遥看来,有钱的人总是喜欢做一些看起来费力伤财,又十分无聊的事。    要是换了一个月以前,这个差事必然是轩辕的。    因为他对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,总是乐此不疲。    不然他也不会叫轩辕。    雀金庄,地处江南。    庄里的浣云坊,是曾经宫廷钦点御用的工坊。    若是换了二十几年前,只要是那里造的东西,都能让人为之疯狂。    据说前朝皇帝还在的时候,宫里妃嫔的金饰都无一例外地出自他们之手。    只不过,物极必反这种道理,始终是对的。    新帝登基,废旧立新。    之后的雀金庄自然也就没了昔日的繁华。    然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富贵这种东西,总归是能维持一段时间的。    走在路上的黄衫男子,是雀金庄的三公子,夏离。    淡薄的衣衫,把他的柔弱显得一览无遗。    步子虚浮,每走上几里路,就要躲在树荫下休息许久。    而他的一双手始终是按在肩头的包袱上。    漂浮的眼神谨慎地观望着四周。    “愿意用十万两托人保护,却不肯花几两银子雇个马车。”    飘遥越来越不明白他们这些人的脑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。    他摇摇头,斜眼看着夏离。    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,举止小心地走在少有人烟的官道。    这个场景若是任何一个心存歹意的人见了,都会涌上一些想法。    不过飘遥不是轩辕。    他从来只是关心结果。    很少好奇地去深究一个问题。    入秋的天,总是会刮起让人遐想的风。    夏离低着头,看着路。    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。    风声里忽然带过一阵意外的金铃。    铃声已过,夏离抬头的时候。    眼前的一对勾魂爪已是近在鼻尖。    他双眼的瞳孔开始慢慢变大。    只不过这一刻,他的脑中就连恐惧的念头都还没有形成。    一把剑鞘,破空而来。    猛地将勾魂爪刺在黄土之中。    尘土飞扬。    把整条路都罩在其中,隐隐显现出三个人的身影。    夏离这时才后退地跌到,看着眼前的黑袍人,张大的嘴巴喘着粗气。    黑袍人直挺挺地对着夏离,转过头看着身后的飘遥,右眉有些跳动。    飘遥则是无趣地伸了伸懒腰,仰着头,看着天。    “要下雨了。”    如他所说,天边的那头确是有一片墨黑的云渐渐向这里飘来。    山雨欲来风满楼。
    风到了,雨自然也就来了。    可惜他面前的两个人还没从刚才紧张的气氛里缓过神来。    听了飘遥的话,一时间有些莫名其妙。    夏离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。    等他再眨眼的时候,飘遥已是到了自己面前。    地上的那个剑鞘,也不知什么时候到了飘遥手中。    夏离看着他身后的黑袍人,依旧是死死地盯着自己。    他不禁后退两步,正想说些什么。    而黑袍人的身子只是微微一颤,喉头上殷红的血迹越来越多,慢慢地跪倒在地。    “走吧。”    飘遥有些懒得理睬这个已经被吓坏了的家伙,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着。    换了任何人,都会觉得眼前这个人带给自己的恐惧,远比偷袭的黑袍人要大许多。    夏离似乎是有些迈不动步子,直愣愣地站在原地,身子还是止不住地发抖。    飘遥没有回头看他,只是摇了摇头。    “要是能走了,记得叫醒我。”    他坐在官道的正中间,把剑枕在后脑,自顾自地睡了起来。    只是一个转念间,飘遥的左手一紧。    剑鞘平平飞出,刺向身后人的咽喉。    “你!...”    飘遥还是没有回头,翻身而起,手中的剑刃打在那剑鞘上。    夏离肩头的包袱已是到了飘遥手中。    而此时的夏离,右手举着一个小锦盒,咽喉上的血几乎把他的长衫都染红了。    他的眼神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惊讶。    飘遥看了一眼就知道,那个是落影居的“散月”。    散月如雨,出手见血,见血封喉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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