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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点头,“对,哪里不好你提点提点,我好去重做。” 她模样认真,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透着一股强烈的求知。徐正则沉默看着她,隔一会,轻飘飘的语气说:“我从不指点人,只骂人。” 宁夏一顿,大义凛然:“你骂吧,我听着。” 徐正则瞧她半晌,嘴角微翘,似笑非笑:“找骂还不容易,成全你就是。”偏头睨向姜熠然,“不是我要欺负她,是她自己求我的。” 姜熠然白他一眼,嘴唇沾上杯沿,“你随意。” 第54章chapter54 从下午到傍晚,宁夏前后比对做出三份黑巧克力慕斯蛋糕,承受挨训时虽时有羞恼,但好在求学心态强烈,心很快就能自行调整回来。 准备再去做第四份,奈何徐正则吃腻了,不愿再配合。 宁夏也快被骂吐了,看到姜熠然给她使的眼色,撇撇嘴,走出家门,去了隔壁。 她前脚刚走,徐正则抬眼,对姜熠然说:“负气出走了” 姜熠然登时就乐了,说:“她负气,直接跑房间里摔门,现在颠颠地往外跑,是因为心不在家里。” 徐正则透过杯壁盯着另一面倒映的璀璨灯光,漫不经心地眉峰一挑。 宁夏回来早,他们两个一碰面本就话少,她开门进屋时,更是尚未聊几句。可能是上回自己警告过他一回,他对宁夏的态度明显有所收敛。这一点,姜熠然其实很满意,说明他的况是可以通过心理治疗和自我调整得到改善的。 “周医生说你最近的绪很稳定,保持得不错。” 徐正则笑得寡淡:“你怎么看出我有病的” 姜熠然说:“你和我认识的徐正则不一样。” 简单一句,徐正则心里十分熨帖,轻笑:“你要是当初主动联系我,我也许不会走现在这条路。” 姜熠然坐姿一顿,瞥向他,“确定回不了头了” 他没应声,沉默片刻,眸光冷凝,连声音都低沉得晦暗不明:“不是回不了,是不想回。他欠下的债,就该悉数偿还。” 宁夏到隔壁时,整房子安安静静,随着窗外头的降落,光线也逐渐黯淡下去。 叶昭觉不在家。她知道他晚上有饭局,也知道他会回来很晚,可在姜熠然示意她上楼,留给他和徐正则私密的谈话空间时,还是不作深思地忍不住过来了。 打开冰箱,有一些简单的食材,橱柜里也有挂面,她索从简,给自己煮一碗面条。水煮多了,挂面也无知无觉地放多了,一大碗变成两大碗,她撑破肚皮,站立歇了会,楼上楼下地来回走动,慢慢消食。 之后仰躺在沙回忆徐正则言语尖锐的指正,一遍一遍在脑海中过,好像抓住了什么思绪,又好像什么也没悟出来。 世界静谧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,一下一下,缓慢又悠长。 然后,手机响了。 她睁眼坐起,拿过一看,目光骤然冷淡。 接听,却没说话。 那头,宁云生的声音传来:“小夏,我是爸爸。” 还是不吭。 “下星期我去南湘,有没有什么想吃的,我坐早班机过来,路过” 宁夏出声打断:“这边的工作要开始了” 宁云生顿了顿,大概心里清楚她厌恶什么,怕她又不客气地掐断通话,转移话题道:“工作怎么样在熠然的西饼店帮忙累不累平时多注重休息,有时间可以多出去玩玩,没钱爸爸给你。那张卡上每个月都还给你打着钱,喜欢什么就买,不用省着。” 宁夏咬紧嘴唇,闭眼控制绪,腔剧烈起伏。半晌,她还是没有忍耐住,压抑着声线说了一句话:“随手一丢,捐点钱捐点物资,为了宣传慈善偶尔顺便过来看一眼,你以为在做希望工程吗” 她没等宁云生说话就把电话挂了,心真是糟糕透话,宁夏急忙说:“我不是抱怨哈,我只是在想啊,倘若不住在一起,我们更加没机会见面。” “小夏。”他喊她,用一种难以形容的喃喃嗓音,低低的,轻缓的,隐含一种耐人寻味的绪,“你说的没错,但是按照现在的况来看,你工作时间颠倒不定,我工作也差不多,总会遇到一些杂事,即使住在同一楼层,见面的时间也大多融合不上。再何况”尾音卡在这,明显低了一度。
“何况什么”宁夏没忍住,被他勾动得心脏一跳。 “何况,哪怕现在我们都还没睡,也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。” 为什么宁夏说:“我可以现在去找你。”说着,一股脑爬起来,寻找拖鞋踩上。 叶昭觉听到那边隐约制造的动静,被她诚实的行为惹笑,扶额轻叹:“小夏,你别动。” 宁夏已经趿拉着拖鞋起去开门,闻言,影定住。 “很晚了,乖乖待在房里睡觉。” 宁夏头低着,看木地板上浅浅的纹路,咬唇不语。 叶昭觉大致猜到她在胡思乱想,他的小姑娘因为从小缺乏安全感,思维异常活跃,很容易奔着一条偏颇的线索一去不复返。他原本的目的不是引出这个所谓的“何况”,奈何被迫停在这里,无法进行下去。 姜熠然曾与他私底下谈话过一次,主题直接,挑明警告他,管住下半。 他不是圣人,有想法,有念,之所以一直恪守界限,事先诺占据很大一部分原因。 再者,姜熠然是宁夏最敬重的亲人,深更半夜让一个女孩子到自己家里,很容易惹他误会。叶昭觉有心调和自己和姜熠然不算融洽的关系,差之一步,就可能功败垂成,回到原点。 他重视这份感,同样也重视感之外,来自家人的祝福。 但这些事,他不会告诉宁夏。 他在那边喝水润过喉,勾唇浅笑,声音丝丝缕缕地清润下来,含着三分无奈和七分宠溺,哄道:“你回房去,我话还没说完。” 宁夏低语:“我就在房里。” 他又是一笑,轻柔得好似风拂过,“那就回上去。” 宁夏:“” 宁夏耳朵酥痒痒的,心里沉压的那点闷气一点点消散。 她其实很想问他:我想你了,你不想我么但话音回回到舌尖,都被她难堪地吞咽回去。 不同意她过去,应该是不太想的吧。他那么忙,哪有时间想她啊。 她躺回上,对着话筒说:“在上了。” 叶昭觉含笑低低地“嗯”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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