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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七章  (第2/2页)
。    这么一摸,诗风才注意到莫逆的右边脸颊上有一块儿擦伤的痕迹,碰上去的时候湿湿的,好像是脓水。    诗风问他:“什么时候擦伤的?我怎么不知道?”    莫逆说:“给你打电话的时候。”    诗风说:“你怎么不小心一点儿。”    莫逆说:“控制不住。所以才要你救我。”    诗风看着他脸上的伤口,叹了一口气。    她问莫逆:“医药箱家里有吗?”    莫逆点点头,然后站起来:“我去拿。”    医药箱对莫逆来说是必需品。    从他查出来精神分裂症之后,家里就时常备着一个大大的医药箱。    纱布、医用胶带、碘伏、酒精、喷雾应有尽有。    莫逆以前犯病的时候经常会做出一些自`残的行为,莫婉为了方便,就给他准备了一个医药箱。    每次他受伤了,莫婉就会过去给莫逆包扎。    后来莫逆病情得到了控制,带着莫南骁从杭州到了北京,临走的时候,莫婉还是不放心,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带了这个箱子。    不过,这两年,医药箱的使用率的确不如以前高了。    这次算是例外。    ……    诗风看到莫逆拎着那么大的一个医药箱过来的时候,眼睛瞪得老大。    莫逆没注意她的表情,他直接从医药箱里拿了碘伏和棉花棒纱布还有胶带,再一次蹲到了诗风面前。    莫逆个子高,他蹲下来的时候比诗风坐在沙发上差不多高,这个角度正好方便诗风给他上药。    诗风拿着蘸了碘伏的棉花棒在莫逆的伤口上轻轻地涂了一下,看到莫逆疼得皱眉,她停下了动作。    “很疼吗?”    莫逆摇头:“不。你继续。”    莫逆都这么说了,诗风也只能继续。    不过,这一次她的动作比之前更温柔了。    莫逆的擦伤挺严重的,但是诗风之前一直没有发现,大概是因为之前的注意力一直在莫南骁身上吧。    莫逆很享受诗风的温柔,伤口的疼痛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。    他闭上眼睛享受着诗风的照顾。    消过毒之后,诗风又给莫逆伤口上喷了一点儿云南白药。    喷完了,诗风才用纱布给他将伤口包上。    “好了。”    诗风将最后一条胶带粘住,见莫逆闭着眼睛,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。    莫逆睁开眼睛看着诗风,嘴角带着笑。    他对诗风说:“走,带你看几张画。”    诗风从沙发上起来,跟着莫逆一块儿走到了客厅的小隔间里。    来了这么多次,诗风是第一次进到这里。    这个隔间按理说应该是衣帽间,但是莫逆不走寻常路,把它弄成了存画的地方。    四周的墙面上都是画,有油画,也有素描,还有工笔画。    这些话都是人`体,而且上面都是女人。    诗风大概能理解这是艺术,不过,她还是看得脸红心跳的。    诗风问莫逆:“这些都是你画的吗?”    莫逆点头,“是我临摹的。”    诗风:“哦。我以为你们都是写生。”    莫逆说:“没找到合适的模特。”    诗风:“哦。”    莫逆走到一副画前停下来,他抬起手来指了一下墙面上的那幅画,哑着嗓子问她:“这个你喜欢么?”    诗风:“无所谓喜欢不喜欢。每个人对艺术的理解不一样。我不太懂这些,所以也不好评判。”    莫逆换了方式问她:“她的身体漂亮么?”    听过莫逆的问题,诗风仔细看了一下画上的女人。    很漂亮,珠圆玉润。这种身材应该是男人比较喜欢的。    诗风想了想,回答道:“嗯。漂亮。”    顿了顿,诗风又说:“别人不都说,艺术和色`情的区别就是这样么——色`情会让人有邪`念,艺术不会。这幅画……应该属于艺术。模特很美,很有气质。”    **    莫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,他先是看了一眼墙壁上的画,之后又靠到了诗风面前。    诗风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,莫逆继续往前。    后来诗风直接抬起手来抵住莫逆的肩膀:“这样说就好了。”    莫逆点了点她的额头:“不对。”    诗风因为他的这个动作一阵窒息,呼吸渐渐地急`促起来。    这个熟悉的动作,总是让她想起那段黑暗的过去。    她做了个深呼吸,没有说话。    莫逆说:“真正的艺术就是让人有邪`念的。”    诗风艰难地“嗯”了一声,又往后退了几步,“我真的不太懂。”    莫逆摁住诗风的肩胛骨,他的力气很大,诗风不由得往前走了几步。    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挨得很近,气氛暧`昧。    诗风看着莫逆的眼睛,心跳得越来越快。就是那种快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的感觉。    莫逆还是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,他的神态无比认真。    他说:“你懂。”    诗风下意识地反驳:“我不懂。”    莫逆:“懂。”    诗风再反驳:“真不懂。”    莫逆贴近诗风,轻声对她说:“你记得么,我说过,你是艺术品。”说到这里,莫逆笑了,“所以,我对你有邪`念。”    ...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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