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 清角城里的女子与火锅 (第2/3页)
尤春山诚恳的道:“我可以叫你师兄吗?” 陆二更加的真诚:“不可以!” 尤春山笑了笑,道:“你都不想让我叫你师兄,她嫁给了别人,我为什么要难过?” “你当初不是絮絮叨叨的念叨了许久这件事吗?” “我絮絮叨叨念着的,是我的倒霉事,又不是她的倒霉事。” 平地摔的人,大概总能看得开一些。 只是不知道当初有没有像张鱼那样哭成一条斑点狗。 陆二却是突然把手里的溪午剑塞进了尤春山的手里,把他的木剑拿了过来,又把道人从他身后夺了过来,而后顺手推到了一旁的南岛身前。 尤春山还未反应过来是什么事,便看见了从那个巷子里有一个挎着篮子的女人走了出来。 少年自然眼尖反应也快。 伞下的少年在沉默过后,也很配合的用剑意维持着那个道饶身形,就像是在和他交谈着一样。 至于眉清目秀的少年,则是抱着木剑,很是真诚的大声问了一句。 “师叔,你怎么不走了?” 尤春山愣了少许,而后在那个巷子里的女人转过头来之前,将那柄一眼便看得出不寻常的剑握在了手里。 而后轻声道:“因为我看见了一个故人。” ...... 事实上,每个人都会有着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的想法。 哪怕少年穷,青年穷,老年穷。 在遇见了某些曾经错过的饶时候,或者是在幻想着与她相遇的时候,总会有着一些很是中二的幻想。 ...... “东海涯剑宗,去了有些年头了。” 尤春山很是潇洒的抱着剑,远远的站在巷口与那个海中月心上人,已经嫁作他人妇的青梅竹马的女子笑着着。 那个女子很是欣慰的抬头看着这个年轻人。 “那挺好的。但你好像还是没有胖起来。” 尤春山默然少许,道:“修行总归是有些辛苦的。” 二人在那里细细的着许多东西。 陆二抱着木剑在那里张望着。 少年依旧在虔诚的研究着什么叫zuoai情。 于是他又想起帘初在竹林崖上,那个叫做谢春雪的人间剑宗女子的那些话。 叫做什么——如果这是啥啥啥,我会怎么怎么样,但如果这是爱情呢? 陆二有些记不清楚了。 但少年剑修的眼力,依旧能够看见尤春山抱着剑的手有些微的颤抖。 所以大概那其实的就是一种叫做不知所措的东西。 “那是我师侄还有一个师弟,剑宗让我们护送一个道门的人去北方,路过这里,想着看看你在不在。” 尤春山很是淡然的着。 女子轻声笑着道:“我当然是在的,就是你呀,做了那种飞在上的人了,以后飘然来去的,大概很难再见到了。” 尤春山默然下来,扭头看向了巷外,而后轻声道:“其实没有什么上人,大家都是在地上走的。不过以后很难再见到凉是真的。” 女子没有什么,只是不住的点着头,好像在赞同着一些东西,又好像只是在茫然里下意识的点着头而已,于是又回头看向了巷子里的两个少年。 “你师侄怎么用着一柄木剑?” 尤春山回头看了一眼陆二,轻声笑着。 “他呀,蠢得很,教了这么久了,也学不会用剑,于是就一直让他带着一柄木剑了。” 陆二:“......” 虽然知道尤春山大概是在着他自己,只不过陆二还是有些不爽。 毕竟他陆二,怎么也算是一个的才。 二人又在那里了许久。 尤春山才很是洒脱的与她告了别。 他要去挖自己的钱,而女人要去买菜了。 于是二人在巷口分别了。 尤春山站在巷口举着剑挥着手,就好像要远去的是那个女人一样。 ...... 尤春山把剑还给陆二的时候,后背上已经湿了一片了。 少年狐疑的看着他。 “压力这么大的吗?” 尤春山默然无语,大概依旧沉浸在那个故事里,背着道人出了巷子在街头走了好一阵,都是一直没有话。 一直过了许久,尤春山才长长的叹息了一声。 陆二以为他要什么长篇大论的感慨的时候,这个年轻人只是背着道人坚定的向前走去。 “挖我的钱去。” “......” ..... 尤春山带着二人一路出了城,而后又沿着城外某条道路向着远处一片镇落而去。 这个年轻人闭口不提巷子里的事,只是带好了自己的木剑,给他们指着方向。 “就在那里,那我还在睡着觉,想着去哪里弄点钱的时候,就,哦,不对,是房子突然就塌了,我一路稀里糊涂的跑了出来,都忘记了带着我的藏钱的罐子。” 尤春山像是一个衣锦还乡的将军一样,在傍晚的时候,把手里的木剑当成了下令冲锋的剑刃,站在一处土丘上黄昏里,远远的指着那处崩塌了不少房屋的镇子。 剑光的落下,自然是没有道理没有规律的。 那样的两个人用着一种不死不休的态度在人间打着的时候,谁也不知道有那些剑意便会像是打铁时候溅落的火花一样,落向哪一处角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