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二十四章 道海九叠与狗上牌桌 (第3/3页)
这个曾经以人妖之殊拒绝过某个少年的白衣女子,便一直停在晾第六境,直至踏上剑阶,直至登崖观海。
东临高崖,以观沧海。 遂成道海浪九叠。 ...... 秋水曾是人间十三叠。 丛刃也是。 白风雨谢朝雨,是十二叠。 ...... “人间是不是有海滥声音?” 道童王花很是好奇地问道。 身旁的道人看了许久的雪夜空,而后低下头来,看着镇街边的灯笼,很是叹惋地道:“是的,是一片很辽广的海。” “有多广?” “像一座高崖那么广。” 王花听着这句很是古怪的形容,表情很是苦恼。 大概确实不明白这是什么奇葩的解释。 不过她也没有继续问下去。 只怕问下去,这个已经七十多的道人,怕是又要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来。 “我们还是在人间吗?” “是的。” 王花的人间,便是有饶地方的意思。 十二月十五的时候,卜算子便了要带她去看看人间怎么过年,于是二人便难得的离开了那些好像怎么走也走不完的山道,走入了人间铺着青石的长街。 有些地方很宁静,有些地方很热闹,是从便住在山脚下的王花从来没有见过听过的那种热闹,好像到处都是人,人来人往,踩在街面上的声音,都像是大河流水一般繁多。 还有着各种各样的香气,有些是自己奶奶曾经过的,女子涂在身上的叫做脂粉的香气,有些是一闻便知道肯定很好吃的食物的香气。 但是那面镜子也许很昂贵的老道人卜算子,只是在临时给人算了算命之后,才换了一些铜板,给王花买了一串糖葫芦吃。 王花当时边吃糖葫芦边在那里偷笑。 因为卜算子是乱的。 他那个自述倒霉透顶,毫无地根的少年,日后会成为有名的大剑修。 王花虽然蒙着眼睛,但是她可以感知到许多的东西。 不过她还是记下了那个少年的名字,叫做尤青山。 听名字倒有点那种意思。 不像自己,就叫做王花。 王花如果是个人间有名的大剑修,出去大概都会被嗤笑。 王花啃完了糖葫芦,又在想着,这老道人会不会当初在大泽里也是胡言乱语的,不带自己去人间,其实就是因为自己名字不好听? 别人都是什么谢朝雨,白玉谣,就自己叫做王花? 哪怕叫做张鱼也比王花好听吧。 道童胡思乱想了很久,离开了那座海边平原上的城之后,便没有再想过这些问题。 是以在听到卜算子是的之后,王花以为自己依旧在人间某座城里。 “这里又是哪座城?上次是清角城,这次难道是清商?” 卜算子大概是想了想,也许还掐指算了算,因为王花感觉他的手指头动了动。 “不是的,这是一个海边镇,叫做杠上花。” 生在南方古城周边的道童自然明白杠上花是什么意思。 “所以这里也有牌馆?” “是的,不过不多,而且大部分都已经倒闭了。” “为什么倒闭了?难道他们不爱打牌吗?” 王花很难理解人们为什么不爱打牌。 “大概是的。” 卜算子着,牵着道童的手,穿过了那条长街,走入了牌馆老板都回家过年了,但是依旧有一桌牌局还在继续的牌馆。 道童听着那种清脆的麻将声,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南方。 南衣城的人们喜欢打牌,南衣城附近的那些村镇自然也会热爱这样的消遣方式。 逢年过节,大家出去拜年,便要来上几局。 王花便在门外玩着雪。 直到夜色降临,大人们才会意犹未尽地散场,牵着自家孩童回家去。 也许拜年是假的,找些牌搭子才是真的。 只不过这里的这场牌局很是安静。 没有人激动地拍桌子,也没有人丢着牌发出烦闷的声音。 好像没有人在打牌,只是那些麻将在自己动而已。 “过完年了吗?是谁在打牌?” 王花很是好奇地问道。 一旁的卜算子便牵着道童的手,安安静静地站在牌桌旁,看着那场牌局里的白衣黑袍,平静地道:“两个很是无聊的人而已。” “两个人?” 卜算子看着四人里的那两个少年,也许有些惊异的神色,但是这种惊异,大概也只是觉得这两人确实很无聊,所以为了凑一桌牌局,便是把岁月里的自己都拖了过来。 “是的,两个人。” 王花听着分明四个方向都有人摸牌弃牌的声音,觉得很是古怪,不过也没有什么恐惧或者惊慌。 胡言乱语的老道人都不怕,那她自然也不怕。 “他们牌打得怎么样?” “两个人都打得很烂,只不过有人尤其烂,你家的狗上桌,都能赢得盆满钵满。” 卜算子得很是诚恳。 所以白衣剑修捏碎了手里的红中,而对坐的黑袍之人轻哼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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