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坞_第六十六章 表白(4k大章,剧毒警告)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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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六十六章 表白(4k大章,剧毒警告) (第2/2页)

那东西啊,是一个新式磨坊。”

    看样子倒不像是石磨,却有四个叶片,像是个风车。

    “这玩意如何能磨麦子呢?”为了先克制自己的情绪,桓景努力把话题往别处引。

    “运用自然之力呗,风一吹,带动叶片转动,最后也能驱动磨坊里面的石磨运转。这是我爷爷教我的,但当时我一直不懂叶片怎么传动,知道你教会我杠杆原理,我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爷爷怎么什么都知道?”对了,赶紧提张华的事,燕燕的注意力一定会被转移开。

    “你们狐狸国的人都是这副德性,自然什么都懂。比如说这个磨坊,当时爷爷他把这叫做风车”

    她走向房间另一角,指着地上的一个模型:

    “这个是东方式风车,想来应该是齐鲁地方的东西。至于你刚刚看到的那个,记得他说过是河南式风车,全是一些令人费解的词。

    “现在我们待的豫州,不就是河南之地么?我来这边之后,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风车。想来,东方也好,河南也好,全都是你们狐狸国的地名。”

    在燕燕解释风车事宜的时候,桓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,如果不是之前作为旅行爱好者的赵渝学长向他科普过风车的知识,他不会意识到现在自己面临着多么令人震惊的事实。

    风车分为两种,一直是立帆式风车,这种风车的特点是由立帆接受风力,用一个垂直轴直接在石磨上传动,因为最早的记载是出现在汉墓的壁画上,所以又叫东方风车。而另一种则是十二世纪才发明的荷兰式风车,这种风车的特点是用叶片接受风力,由水平轴经过更加复杂的机械装置传动,就是今天最常见的那种。

    想来张华nl不分,在当时还是小姑娘的燕燕听来,就变成了河南式风车。

    一个可怕的事实是,到现在几乎可以确认,张华就是个该死的穿越者,吾道不孤!

    桓景的手微微颤动,之前的情欲已经一扫而空,他现在脑子里满是疑惑,几乎快要爆炸了。他捂着脑袋,咬着嘴唇说:

    “你...你爷爷还说过什么狐狸国的事情么?”

    见桓景这副慌慌张张的模样,燕燕有些好笑,这群狐狸精都这么害怕被揭穿么?明明桓景在战场上厮杀过,胆子应该不会这么小才是。

    “好吧,我就说说爷爷的事情”,她又倚靠回几案上,“首先,我爷爷出生在一个城里,爷爷说过,狐狸国的城市,都用石头垒成高大的石林,然后狐狸精就聚居在石林里面。”

    燕燕望着房梁,思绪万千:

    “我当时就问,爷爷,既然你是狐狸精,那么爷爷的爷爷也是狐狸精么?

    “他说,傻孩子,爷爷的爷爷当然也是狐狸精啊。他们整个家族时代都聚居在一个云梦泽一样的大湖旁边。”

    桓景瞪着眼睛,让她继续说下去。

    “长大后,爷爷就进了学院。狐狸精有专门的学院,用来研究法术,类似我们的乡学和太学。我爷爷那么聪明,当然精通法术,就进入了狐狸国最好的学院,专门研究物体相关的法术,好像叫什么物理。”

    燕燕骄傲地说,全然不觉一旁桓景已经听入了神。

    “但狐狸国最好的学院也设在最大最拥挤的城市。爷爷特别憎恶大城市,说狐狸精是自由的生物,不应该束缚在狭小的石林之间。刚好他要进行禁术的研究,所以在狐狸精太学的小城市分部找到一处宅子。工作之余就进行禁术研究,一次意外失败之后,就来到了这里。”

    敢情这张华还是个疯狂科学家,桓景皱起了眉头。

    ”其实我猜测爷爷离开大城市,还有一个原因,你们狐狸精,可能大多都有狐臭——爷爷和你都没有,这其实挺奇怪。不过这么多狐狸精挤在一堆,终归是要熏死人。”

    桓景本来揪着衣角,有如百爪挠心,听着燕燕煞有介事的描述,又有些想笑。

    突然燕燕眼睛放光,打量起桓景来。

    “爷爷还说过一件事,他有个好友,是他异父异母的兄弟,这又是狐狸精特有的胡话。因为他的疏忽,导致那个好友几十年后也很可能会来到这个世界上。”

    桓景心中一沉。

    “他当时还说,我如果特别好运,说不定也能见到那个狐狸精。现在想来哪儿那么多巧合,毕竟隔了几十年,你总不可能认识他吧......”

    桓景没有回答,他表情严肃,陷入了沉思。这一切经历,都和他认识的那个人太像了。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?

    赵渝是古兵器爱好者,燕燕刚巧会地中海式拉弦法;赵渝会吹笛,燕燕说她的笛子是爷爷教他的。另外,学长的父母是两湖一带的人,所以也带着他的口音nl不分。

    “你爷爷在狐狸国的名字,不是张华吧”,桓景锁着眉头,一字一顿地问。

    “当然不是,但他也从来没和我说过。每一回我问起,他只在石板上,画一条鱼。”

    鱼、渝的同音字。赵渝的外号也正是老鱼,这简直是明示了。

    桓景用手扶了扶额头,又突然决绝地把手一甩,向屋外飞奔而去。他暂时无法接受,自己心爱的女人,竟是自己好友的孙女。

    望着他远去的背影,燕燕心里则有些失落,坞主怎么了?是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么?

    桓景一路向坞门外狂奔,右胁下方的伤口还隐隐作痛,也顾不上了,他只想找个无人的地方,自己好好静静。他一天下来还没有吃过饭,血糖正低,脑子里的思绪也混乱得很。

    坞门口处,打更人突然拐入,他来不及放慢速度,和打更人撞了个满怀。桓景体格强壮,来人被撞出去三四步,手中灯笼被撞翻,一个竹筒也掉落出来。

    “对不住。”桓景赶忙道歉。

    “哪儿的事”,打更人捡起竹筒,毕恭毕敬地递给桓景,“我正要去找您——这信正是给坞主您的。”

    桓景不耐烦地拆开信,略略读了几行,却愣住了。

    信是樊雅发来的,信中说张平受王弥唆使,马上会向白云坞进攻。

    张平准备进攻,这不奇怪。只是告密的人居然是樊雅,实在有趣。

    “哪,这里还有一封信。”打更人有掏出了另一个竹筒。

    第二封信是张平发来的,信中说樊雅受王弥唆使,马上会向白云坞进攻。

    王弥这是在搞什么?

    桓景严肃起来,作为谯郡司马,重新进入工作状态,心中那些混乱的思绪自然一扫而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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