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梁纪_第75章 军医阎景翰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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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75章 军医阎景翰 (第1/1页)

    “大印乃是国公爷掌军必需,周松岂敢僭越!”周松拒绝。

    “周将军不必担心,只要你手持我的大印,我敢担保,没有人敢不听你的。”谢骁说完,还对张宝良和赵怀春使了个眼色。

    张宝良和赵怀春借着谢骁所透露出的丁点儿信息,大概猜出了周松是何许人也,连忙抱拳行礼。

    “我二人皆愿听周将军命令!”

    “不可,不可呀!”周松执意拒绝。

    “周将军!”谢骁大叫一声,将大堂里众人都被吓了一跳,四人都一脸严肃的看着谢骁。

    谢骁走上前,右手托着大印,盯着周松说:“武陵刺史周松,上前接印!”

    谢骁这是上级命令下级,逼周松接印。

    周松在原地愣住了许久,终究是上前半跪在地,抱拳说:“卑职周松,接印!”

    谢骁将大印交给周松,说:“从现在起,周松接管大军,掌管武陵城防。”

    周松双手捧过大印,举在头前,说:“周松领命!”

    “张宝良、赵怀春!”谢骁将双手背在身后,命令说。

    “末将在!”张宝良和赵怀春同时半跪在地。

    谢骁轻瞄了二人一眼,说:“你二人定要尽心尽力,帮助周将军防守武陵城。”

    张宝良和赵怀春二人对视一眼,回答说:“末将遵命!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谢骁轻哼了一声,“都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周松和张宝良、赵怀春三人闻言,纷纷起身。

    “从现在起,武陵城内所有事务,一律都以周将军命令为先,若有违命不尊者,杀无赦!”谢骁十分严肃地交待了这句,这等于是把生杀大权,交给了周松。

    周松见状,连忙再次见礼:“卑职谢国公爷信任,定会与二位将军通力合作,守住武陵城!”

    张宝良和赵怀春见状,也同样行礼:“末将定会谨遵国公爷教诲,唯周将军之命是从。”

    “岂敢!岂敢!”周松闻言,连忙转身对张宝良和赵怀春抱拳行礼。

    “行了,客套话以后再说。”谢骁出言打断了三人,然后再对三人嘱咐,“记住了,如果韬儿未率剩余大军到达,你等切不可主动出击!”

    “卑职谨记。”周松恭敬回答。

    张宝良和赵怀春也同时拱了拱手。

    谢骁见状,吩咐在一旁等了许久的杨子达:“子达,备好马匹,我们这就出城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杨子达闻言,拱了拱手便下去准备了。

    很快,杨子达就将一切备好,谢骁和杨子达,率领着一千近卫,趁着夜色从西门悄悄出了武陵城。

    由于谢骁下了命令,要秘密行事,所以西城门口除了前来想送的周松和张宝良、赵怀春,以及守门的些许士兵,并没有太多人。

    “国公爷保重。”周松拱手,对头前骑马的宁国公谢骁说道。

    张宝良和赵怀春站在周松身后,也同样对谢骁拱了拱手。

    谢骁拱手回礼,然后提起大刀,驾马出城。

    杨子达见状,也同样提着他的那把大斧,领着身后的一千近卫士兵,紧紧跟在谢骁身后。

    周松和张宝良、赵怀春,一直目送所有人出城,消失在夜色中,然后才返回。

    谢骁和杨子达,带着一片近卫士兵一路狂奔,天亮时终于到达了德清山附近。

    “子达,到哪里了?”谢骁朝远处的山边上望了一眼,问道。

    “末将也不知道,不过想必离德清山也应该不远了。”杨子达朝四周观察了一番,没有认出这是身在何处。

    谢骁点点头,杨子达的判断和他的一样。

    “地图。”谢骁轻声说了一声。

    杨子达闻言,连忙朝身后大喊:“地图!”

    立刻有一名士兵从人群中跑了出来,将地图打开交给杨子达,杨子达驱马上前,到了谢骁身边,将地图平铺在两匹马之间。

    “这儿……这儿……这儿!”谢骁对着地图一通指指点点,最后终于确认了自己的所在地,“一里有一个小村庄,咱们先去哪里歇歇脚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将地图收好,杨子达看了看后面的士兵,走了一夜确实是累了。

    “走。”谢骁大手一挥,率先向前方前进,杨子达和一千近卫连忙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德清山。

    佟德山刚刚率领他的不足一万的人马打退了南越军的第一次进攻,这次战斗减员将近一半,眼下佟德山可用的人马只有差不多五千人左右了。

    南越那边也损失了部分人马,但比起佟德山损失的不值一提,令佟德山感到担忧的除了军队伤亡的情况,就是南越的这次进攻,感觉有些虎头蛇尾,打到半山腰就退下山了,似乎是故意让他们喘一口气。

    这让佟德山愈发不安,他不知道陈金明把信交到了谢骁手里没有,他心中只能默默祈祷,宁国公千万不要上了孟頔的当,冒险将大军主力移出城外。

    身后突然传来了几声伤兵的呻吟,有一名年轻的军医正忙活地不行。

    佟德山向后看去,他认得那名军医,叫作阎景翰,今年才二十岁,是个孤儿,小的时候父母死于瘟疫,佟德山见他可怜,便把他收到了自己麾下,后来他拜了营中的老军医为师,老军医死后,他就接手了老军医的工作。

    阎景翰将一名头部受伤的士兵用纱布包好,脸上挂着一副愁容,轻声叹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,看到阎景翰的神情,佟德山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儿子佟卫,他儿子才十六岁,还在荆州的私塾里读书,以前他在荆州的时候,佟卫总喜欢拿着书,跑到他身前问:“古语言:‘兵者,不祥之器,物或恶之,故有道者不处。’古人都明白这个道理,可为何当今世上仍兵争不止,难道是没有有道之人来治理天下吗?”

    佟德山从来没有回答过佟卫的这个问题,所以佟卫每次都是失望的离开。

    现在,佟德山坐在地上,俯望着半山腰,脑子里竟然不由自主地出现了这个问题,然而佟德山依然没有找到答案,没有人想打仗,佟德山身为军人,他也不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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