序章 (第2/2页)

的老白干，把空杯往桌上一顿。

    “也许历史的真相的确是这样，”酒馆老板又斟满了一杯递给老头，“但是炎黄帝国现在的国家建设成就，总不会是造假的吧？您为什么对此无动于衷呢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承认那些真正改变我生活的国家成就。”老头道，“我不会为一堆空头支票而兴奋。这么多年来，你不觉得普通的帝国公民唯一亲身体会的就是物价的不断上涨吗？可笑的是他们还把这个当成自己为建设祖国所尽的一份力，却不知道我们帝国有些地方，为了祖国的复兴，人们连饭都快吃不饱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地方，我怎么不知道？”

    “你自然是不会知道的，因为国家不可能让你知道，”老头说，“我的家乡，还有其他和我家乡差不多的偏远地区，为了建设祖国，已经快要被祖国榨干了。还有像我一样的，曾经当过兵，为国家拼命的人，如今连生活都没有着落。”

    “你至少现在还可以在酒馆喝喝酒。”老板说。

    “其实我今天过来喝的第一杯酒本来想要赊账了，”老头说，“若不是你今天请我喝酒的话，我早就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多坐一会儿吧，要喝酒的话继续喝，今天你的单免了。”酒店老板从柜台后的橱窗里又抽出一大瓶复兴老白干，摆在老人的面前，“跟我再多说说一些以前的事吧。所谓的真相。”

    “真相前面别加上‘所谓’这个词，”老头子也不客气，拿起那一大瓶老白干，咬开瓶盖，直接就着瓶口灌了一大口，“我说的都是真的。我已经老了，没有必要说谎话了。”

    此时电视里面开始播放文艺节目。帝国文工团的女歌手身穿盛装，用帝国公民喜闻乐见的美声唱法唱着一首国家乐团最新创作的歌曲。

    老头一边灌着酒，一边向酒店老板诉说着自己所知道的过去。酒店老板在一旁默默地听着，眼中时而闪现着某种讯息。今天老头可算是好好酗酒了一把。在酒精的作用下，他的语言组织能力和反应能力也越来越迟钝。

    “再怎么….荒诞的事情…..国家….只要是国家来….解释….就成了….再正常不过….”老头满嘴酒气，笑道，“呵呵…炎黄帝国…他们也说帝国….是最共和的国家….是特殊国情下…具有炎黄特色的国家….有别于….其他帝国….放他娘的….狗屁。”

    酒劲上来了，过量的酒精像一个隐形的彪形大汉，把老头子的上半身摁在桌上——他现在死死地趴着。从臂弯里传来他醉酒昏睡前最后一句话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….林将军….是想当皇帝的…..”

    “呵呵，是么。”酒店老板道。回答他的只有鼾声。

    看到老头完全睡死后，老板不动声色地按了柜台桌底一个隐秘的按钮。几分钟后，酒店的门被推开，几个全身被漆黑色合金装甲包裹，两米多高，好似钢铁巨人的大汉走了进来。其他酒客看到他们来了，纷纷给他们让路。

    他们走到柜台前，为首的一个人看了看烂醉如泥的老头子，然后对酒店老板说：“就是这个老家伙吗。”他说话声音仿佛是通过扬声器传出来的，格外瓮声瓮气。

    “就是他，我刚才已经把他说的话全都录下来了。”老板说，“现在应该已经上传到你们局里的电脑里了。我注意这老家伙很久了，今天用酒终于把他的秘密套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把他带走。”为首的钢铁巨人对身后两个应该是他部下的人说。

    那两人只是点头，也不言语，默默把醉得毫无知觉的老头子架起来，往酒馆外面走去。在一旁围观的酒客立刻又让开了一条路，用敬畏的眼光看着那两个全副武装的“铁人”。

    “明天来局里领赏。”铁人的头头对酒馆老板道，“今后继续给我观察，揪出那些妖言惑众，危害国家秩序的反动分子。”

    “是，是，那当然。”酒馆老板点头哈腰，一副谄媚的样子。

    为首的钢铁大汉也不理老板，直接转身就走了。

    “长官，您慢走啊！”

    这个时候，电视里的女歌手已经唱完了第一首歌，开始唱第二首了。歌声通过老电视劣质的音响效果，在整个酒馆里回荡着。

    我们伟大的国家

    复兴的脚步从不停止

    敌人的阻挠

    污蔑还有诽谤

    都会被碾碎于脚下

    …….

    胜利世纪十五年，六月五日。不到一个礼拜前，炎黄帝国与阿米利加旧**残党在洛奇山谷一战后，签订了停火条约。祖国复兴的任务主线，由攘外逐渐变成了安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