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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、本初廿七年 (第2/2页)
去,而是摸出匕首,扎在墙上,身体像蛇一样游上去,把头探进围墙窥探。 月光下,大院子中间有几个粗壮的建筑,看造型应该是圆形粮仓,除了粮仓,其他都是草垛,在大门位置,还有个耳房。 院子里没有人巡逻。张易轻巧地翻进去,很快接近耳房,听到虚掩的门里,传出很响的打鼾声。 张易轻轻推开门,屋子中间是石头围成的火堆,用牛粪盖着余火,味道比河边更冲,却让房间暖和不少。 借着门外透进来的黯淡光线,看着熟睡的老者,张易没动他裹着的被子,只是轻轻提起他盖在被子上的衣袍,结果才提起一半,就被nongnong的酸臭味道熏着了,只能再轻轻盖好。 面对生化武器般的袍子,张易今晚宁愿去滚草堆。 随着鼻腔温度升高,这屋子里的臭味也越来越浓,张易无法多呆。 张易看到边上还有个芦席围住的粮墩,伸手抓了一把,里面都是麦粒。 就这么点地方,张易没找到能吃的东西,也没找到合适的口袋,只能抓了几把麦子塞进怀里,然后就立刻出去。 里面太臭,张易憋得透不过气了。 感觉外面更冷了,张易不想再跑,走到草垛边,刚要拿开草捆,窝在里面取暖时,忽然听到不远处有轻微脚步声。 张易赶紧不动,靠在草垛上仔细看,然后就见到两个黑影悄悄朝耳房摸了过来。 张易屏住呼吸盯着两人,那屋子里没什么值得偷,难道是来抓自己的? 一个黑影在门外听了一会动静,然后慢慢推开房门,进去后,很快唤醒那个老者。 然后三人就去院子中间的粮仓巡查。 他们转了一圈后又走过来,张易就听一个人小声说:“要不要再喊些人来巡查,门不动,铃铛不可能会响的。” “不是偷粮食就好,还是明天吧,这种天气,半夜叫醒他们,找不到人,我们要挨捶的。” 那人不死心,又问:“老何头,确实不是你起夜吗?还是你忘了?” “我还没老糊涂,起没起夜怎么会忘记?你们确认听到铃铛响了?” “我听到的,响两次,应该是有人进去又出去了,还帮你掩好门。” “不能大意,还是去问问何从事吧,铃铛就是他安装的,他说查,自然会去喊人。” 这三人确实是找自己的,张易慢慢往围墙边上溜,心里想:还是小看了这些人,毫无防备的耳房门上,居然连接隔壁院子的铃铛,何从事害怕他老子吃亏,弄出来的报警器,自己居然就着道了。 如果不是味道太臭,里面实在呆不了,就被人堵在里面了。 趁着一人离去禀告何从事,另外一人和老何头回耳房,张易几步窜到围墙边,手脚并用,很快就翻了出去。 竖起耳朵听了一下没有动静,张易立刻就跑了。 值得庆幸的是,张易勉强能听懂他们的话,他们语音语调和江南土语方言接近。 张易又乐观地想:这是个好消息啊,不是吗?没跑到蛮荒的地方,至少能和这里的人交流。 趁着黑暗,张易在低矮建筑边阴影中一路潜行,终于找到一座稍微高大的院子,搭上去看一看,不再是军营这种戒备森严的地方,立刻就翻了进去。 等张易再出现时,已经套上一件长长的丝袍,脚上也有了布靴,头上还带着帽子。 天可怜见,刚才摸进去的算是有钱人家,才能找到多余的衣服。 鉴于对生化武器的敬畏,张易没有动外面的衣物,而是翻了几个房间的箱笼,才凑够这身装备。 丝袍是崭新的,散发出温暖的味道,估计是男主人等过年才穿的,布鞋是夏天穿的那种,洗刷得还算干净,有点大,扎在脚上勉强能穿,还有孩子小时候的虎头帽,压在箱底里,已经有点陈旧的味道。 因为屋里暖和,张易在这家耽搁很久,天色变得蒙蒙亮才溜走,街上已经有早起的人。 张易不敢和人照面,衣服是顺来的,不想让人看到,想安全就不能在这附近溜达。 张易一直从城东跑到城西,才去忙碌的馒头铺里,买了十几个馒头。 当时找衣服时,还从柜子里顺了点钱币,孔方兄的特征很明显,搭手就知道是什么。 递给馒头铺老板前,张易已经注意过别人给的钱,也是这种孔方兄。 等抓着馒头离开后,张易才摸出一枚仔细看,这是汉五铢。 汉五铢是东汉中后期钱币,前后用了几百年,这里既然用汉五铢,那么自己到了东汉? 张易是历史系毕业,研究过汉朝,只要知道年号,就能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,也就能少犯禁忌。 打探年号也很方便,根本不需要问人,只要去看官府的告示就行。 绕了很久才找到告示,结果却让张易傻眼了,因为告示最左边,清楚写着‘本初廿七年’,字体是隶书,告示盖着的印是“吴郡”两个小篆。 这里是吴郡,后世叫姑苏。确实穿越了,位置没变,时空却变成东汉,但是年号有问题。 “怎么又是诡异的年号?本初是汉质帝年号,只有元年啊,哪里来的廿七年?” 张易能记得这么清楚,是因为汉质帝才当半年皇帝,就得瑟了,指责梁冀是‘跋扈将军’,然后就被梁冀毒死,重立了汉桓帝。 现在冒出本初廿七年,这还是历史上的东汉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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