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隋天宝传_第百零二回荆元恒诛贼右授 麻叔谋竣工锄jianian 首页

字体:      护眼 关灯

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

   第百零二回荆元恒诛贼右授 麻叔谋竣工锄jianian (第3/5页)

扫平了济南的反王唐壁,而后消灭瓦岗。如此山东的贼寇多半平息。”世祖大喜道:“皇妹、成都所言,皆有道理,不知那位爱卿愿意做这个大元帅。”班中闪出一人,上报道:“陛下,老臣鱼赞愿往。”成都、颖儿齐刷刷看去,不愧是鱼俱罗的胞弟,虽然年过六旬,威风不减,你看他:

    身高不满八尺,虎背熊腰,头如大斗,面如重枣,银须俊美,声如巨钟,相貌威风,傲气逼人。外裹袍服三品官,车骑将军同吕彪。马上青龙偃月刀,百四十斤显英豪。胜过南阳伍云召,力压阎罗伍天锡。

    世祖看见鱼赞自告奋勇,大喜道:“推己及人,你哥哥那样骁勇,你也不会差了。传旨:封鱼赞为讨贼兵马大元帅,裴仁基为副元帅,裴元庆为正印先锋,裴元福为副先锋,裴元绍为后军押粮总兵官,领大军五万,扫平唐壁、李密二贼,功成之日,还有重赏。”立时山呼万岁,自然开拔去了。

    再说那麻叔谋开修运河,不觉到了大业九年,看看到了江南河一带,已然将近六年,不能再有拖延。正在此间,叔谋染病,急急不能医治。叔谋大惊道:“误了时间,吃罪不起。”忙忙去寻求名医。时孙思邈路经苏州,听闻叔谋染病,遂前来救治。叔谋大喜道:“‘药王’到了,吾恨不能亲自下床相见。”孙思邈在外头听见,大步入内,说道:“将军不要动,小生自来诊治。”叔谋道:“有劳先生了。”当下孙药王望闻问切,一番把脉,心中已明白了八九分,说道:“将军,你的病是由于年少时征战四方,为官后贪图安逸,纵情声色,不觉空虚了脾脏。此病倒不难治,只是有两样地方,须得对将军言明。”叔谋道:“‘药王’但说无妨,本官无有不从。”药王说道:“将军,贫道当下给你开几味药,你自然煎服,不必多说,但是要用羊rou为药引,否则都是白费功夫,这是其一。”叔谋闻言,无奈道:““药王”,这个却难了。苏州虽然富裕,但是羊rou乃是胡人产物,这中原一带其实没有。本官也不知道北方人是否有羊rou,如若是有,南北贸易频繁,却也好说。‘药王’且说这第二个,总是有一个办得成。”孙思邈道:“这第二件,将军要改变旧习,不可再声色犬马一发受用,要节制贪欲,否则再度发病,小人也许就无能为力了。”叔谋闻言,大惊道:“啊呀呀,不好了,先生这样说,俺以后自有节制,不敢再胡作非为了。”孙思邈道:“既如此,小人告退。将军每日午时服药,寻得羊rou,吃上三日,此病就好了。”叔谋闻说大喜,吩咐道:“孙先生来此,多多不易。俺也晓得先生不爱荣华富贵,与穷人治病,多多不收钱财。今日先生救了叔谋,大恩不言谢,请先生去本处药房抓些忌用药物,日后也好救治病人。钱就不必管,俺自然付清。”孙思邈道:“既然是大将军的一番心意,所谓恭敬不如从命,那小人就抓药了。”留了一副药方,自去抓药走人。

    叔谋吩咐左右:“贴出告示,有能寻得羊rou送来的,三斤一匹布,每人每次不许超过六斤。如是平民百姓送来,报上今年田赋,本官替他付了一半。”左右闻言,忙忙去了。告示一出,当日就有村民百姓送来一只羊羔,连同杏酪、五味子一同蒸食,名为“含酥脔”。叔谋得知大惊,将那百姓唤到床前,问道:“大哥,你家每年要交多少田赋?”百姓说:“启禀大将军,按我朝法令,每丁每年要交纳粟二石为租;交纳绢二丈、绵三两或布二丈五尺、麻三斤,以为调。”叔谋又问:“那你该服多少劳役?”百姓说:“每年服徭役二十天,是为正役。如不服役,可按每天交纳绢三尺或布三尺七寸五分的标准,交足二十天的数额以代役,称做庸,也叫‘输庸代役’。若需服役,这二十天之外加役十五天,免其调;加役三十天,则租调全免。若当年水旱灾害严重,农物损失十之四以上,免租;损失十之六以上,免调;损失十之七以上,赋役全免。”叔谋道:“你倒是仔细,你是小民,衣着打扮,十分贫寒。你就在我门下做个旗牌官,不必做农户了。”又问道:“你家还有什么亲人?”来人说:“还有二子。”叔谋道:“你把房子卖出去,换些铜钱,你全家本官养着。”来人大喜,自回去卖了房子,换了几个大钱回来任职。

    此事传出,苏州城议论纷纷,乡村百姓前来献羊羔约有数千人。麻叔谋闻了,对左右道:“吾之病虽重,也到不得这么多羊。你把来送羊的百姓遣散,每人发一个大钱,教回去改善生活。”这码数某平日里作jianian犯科,收受贿赂,私财富可敌国,府中却只有十数个仆役,七八个丫鬟,如何在乎这些?百姓受了恩惠,个个欢喜,不觉到了腊月,运河多是要成了。

    恰在此时,苏州宁陵县下马村有个叫陶榔儿的地主,家财万贯,却为人凶暴。此人家的祖坟靠近河道,深怕挖河时被发掘。这陶老贼心如蛇蝎,行事极端残忍,遂偷了别人家一个三四岁的男孩杀死,而后砍掉头、脚,加入上等佐料蒸熟,装入食盒,献给麻叔谋。麻叔谋吃着这rou,香美异常,十人满意,却又长吁短叹。左右问道:“将军为何如此?”叔谋道:“俺这一辈子,贪得无厌,富可敌国,子孙后代不怕没有顺利仕途。那日孙先生所说,的确在理,俺也不愿意再行不义之事。只是这陶老儿是个地主老才,一会少不得送上布匹,你等须得在意,要是小事,就收了;如是大事,须得报我。”左右道:“晓得。”出来问道:“陶老儿,老爷问你什么要事。”老贼道:“小人家祖坟邻近河道,害怕......”话未曾说完,左右已经明白了,说道:“你不必说了,俺也晓得了,你就在此,等老爷回话。”忙回去报告麻叔谋。叔谋道:“更改运河,弄不好要耗费时间。不知道这祖坟是什么地段?”左右道:“这宁陵县是个偏僻的地方,地势较高,他家祖坟又修在土山上,不如改道,或可减少钱财。”叔谋闻言道:“如此最好。”遂下令:修筑河道须得小心,经过陶家坟地时绕了个弯。陶榔儿兄弟感谢麻叔谋的恩德,继续偷盗小儿蒸熟献给麻叔谋来讨赏。叔谋吃了三日,病一发好了,陶家两个老贼却一再来送。叔谋不悦道:“吾病已好,为何还要来送?莫非是盼着吾一日坏过一日,他好领赏一辈子的么?”陶老贼大惊,不敢再来。

    可恨这陶老贼兄弟,平日里偷盗小孩,自己也吃了几个,不觉吃上瘾了,其他什么也不想吃了,非吃蒸的小孩子rou不可。不晓得宁陵一带小孩子被他盗走了、吃去了好多,吓得当地百姓纷纷把小孩子藏起来了。即便如此,还有丢失小孩的。这两个老贼有了断餐之时,手下的恶奴、恶仆见了,忙忙说道:“老爷不如去鹿邑偷小孩吃。
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

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