踏雪玉摧红_第一百四十九章 爪哇虎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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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一百四十九章 爪哇虎 (第10/14页)

通不过去了。

    小桥上积雪如新,看不到人的足迹,只有一行黄犬的脚印,像一连串梅花似的洒在栏杆旁。

    谢小笺扶着阿飞走过小桥,就望见梅树丛中,有三五石屋,红花白屋,风物宛如图画。

    梅林中隐隐有人声传来,走到近前,就见到一个峨服高冠的老人,正在指挥着两个童子洗树上的冰雪。

    阿飞悄声道:“这就是梅大先生?”

    梅二先生道:“除了这疯子,还会有谁用水来洗冰雪?”

    谢小笺也不禁失笑道:“他难道不知道洗过之后,雪还是要落在树上,水也立刻就会结成冰的。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既天真又懵懂,听的人心里也不自觉轻快起来。

    梅二先生叹了口气,苦笑道:“他可以分辨出任何一幅画的真伪,可以配出最厉害的毒药和解药,但这种最简单的道理,他却永远也弄不懂的。”

    他们说话的声音传人梅林,那高冠老人回头看到了他们,就好像看到了讨债鬼似的,立刻大惊失色,撩起了衣襟,就往里面跑,一面还大呼着道:“快,快,快,快把厅里的字画全都藏起来,莫要又被这败家子看到了,偷出去换黄汤喝。”

    梅二先生笑道:“老大你只管放心,今天我已找到了酒东,只不过特地带了两个朋友来……”

    他话未说完,梅大先生已用手蒙起眼睛,道:“我不要看你的朋友,你的朋友连一个好人也没有,只要看一眼,我至少就要倒三年的霉。”

    梅二先生也跳了起来,大叫道:“好,你看不起我,我难道就不能交上个像样的朋友么?好好好,谢姑娘,他既然不识抬举,咱们就走吧!”

    “姑娘?”梅大先生遮住眼睛的手指露出一条缝,转过身来偷偷打量着谢小笺。

    那姑娘一身白衣,白纱蒙眼,瞧着普普通通,可她只要站在那儿,人与雪就自成一道景色,连这满园盛放的红梅都沦为了陪衬。

    风骨之盛,着实平生罕见。

    梅大先生放下捂着眼睛的手,朝着梅二笑骂:“你今日可总算交了一个不错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天已经暗了下来。

    没人想到寒鸡散的解药竟是梅大先生这儿的一碗酒。

    阿飞喝了酒,解药的药力发动得更快,还不到六个时辰,阿飞已觉得体力渐渐恢复了过来。

    谢小笺端了一杯水来喂他。

    他其实此刻已经能动了。可看着她端着杯子走过来,却鬼使神差的放下了刚刚抬起的手。

    谢小笺就坐在他床前,离得微微有些近,阿飞能闻见她身上淡淡的梅香味儿,却比院子里的梅花还要甜上几分。

    她看不见,阿飞低下头来自己去凑杯子里的水。

    低头时鸦羽似的发拂过他耳边,柔柔的散散的,他脸红了红。

    谢小笺听见他呼吸粗重了一些,有些担忧:“怎么了,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?”

    她说着便要放下杯子去找梅大先生。

    阿飞拉着她的手,微微摇头:“无事”。他再不肯说半句。

    谢小笺也无奈,只得继续喂他。

    他这次喝的很快,脸却越来越红,他看见了她白皙的指尖,看见了上面修剪整齐的粉粉的指甲。

    这和他的手完全不同,她很柔软,带着惊人的美丽。

    见他喝完,谢小笺拿出帕子替他擦了擦额上的细汉。凉凉的指尖不经意拂过他的额头,阿飞只感觉浑身不自在,他只觉得自己的毒还没解,浑身热的发烫。

    悄不可察的呼了口气。

    李寻欢还在酒馆里,他已经喝了五坛酒了,铁传甲陪着他一起喝。

    他已经醉了,可李寻欢却没有。

    他依旧很清醒,因为这世间已没有酒能将他心中的伤口抚平。

    他转头看向窗外白茫茫的一片。

    人间的污秽,似乎已全都被雪花洗净,自窗中望出去,天地一片银白。

    李寻欢心里又出现了一条人影。

    她穿着浅紫色的衣服,披着浅紫色的风氅,在一片银白中看来,就像是一朵清丽的紫罗兰。

    他记得她最喜欢雪,下雪的时候,她常常拉着他到积雪的院子里去,抛一团雪球在他身上,然后再娇笑着逃走,叫他去追她。

    他记得那天他带龙啸云回去的时候,也在下着雪,她正坐在梅林边的亭子里,看梅花上的雪花。

    他想着又猛的灌了口酒。

    他需要想些别的。

    李寻欢想起了他新交的两个朋友,想到那片白色的衣角,叹了口气: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。

    阿飞已经完全恢复了。

    他看着谢小笺托腮靠在窗口,略有些忧愁的蹙起了那弯烟眉。

    轻声问:“怎么了?”他的声音不自觉的便柔和了些。

    谢小笺摇了摇头,烛火下那弯远山似的眉柔的让人心疼。

    她的声音也让人心疼,阿飞只觉得心间一痒。

    他听见她柔声道:“我只是想着不知道李大哥现在怎么样了”

    她顿了顿,转头小心的看着阿飞,显得有些不好意思:“我们”

    她脸上似覆了一丝胭脂,晕抹的有些醉人:“我们回去偷偷看一看他吧”。

    阿飞心已经软了,笑道:“梅大先生给的酒还有半壶”。

    谢小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。

    第二天,天蒙蒙亮。

    门外的积雪已落了厚厚的一层,照得客栈一片亮堂。

    李寻欢起身,却突然发现桌上多了一壶酒。

    这碗酒和客栈内的所有酒都不同,闻着一股药味儿,丝毫没有酒香。

    李寻欢离开的脚步顿了顿,他想起了昨晚的一个梦。

    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小姑娘偷偷跑进了客栈里,在他面前放了一壶酒。那小姑娘聪明的很,走时没惊动任何人。

    李寻欢笑了笑,这或许本就不是个梦。

    他仰头喝了那壶酒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,腹内便泛起一股guntang的热意,微微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铁传甲醒来时发现他面上的青色已经不见了,有些惊奇:“少爷这是毒解了?”

    李寻欢笑但笑不语。

    他想起那个姑娘,心中微微一暖。

    突然觉得活着也不错。

    《多情剑客无情剑》

    虬髭大汉却已动容道:“你真能治得了他的病。”

    梅二先生傲然道:“他这病除了梅二先生外,天下只怕谁也治不了。”

    虬髭大汉跳起来一把揪着他衣襟,道:“你可知道他这是什么病。”

    梅二先生眼睛一瞪,道:“我不知道谁知道,你以为花老六真能配得出那‘寒鸡散’么。”

    虬髭大汉失声道:“寒鸡散。他中的毒就是寒鸡散。”

    梅二先生傲然一笑,道:“除了梅家的‘寒鸡散’,世上还有什么毒能毒得死李寻欢。!”

    虬髭大汉又惊又喜道:“花蜂的‘寒鸡散’是你配的。”

    梅二先生大笑道:“除了我‘妙郎中’梅二先生外,还有谁能配得出寒鸡散。看来你当真是孤陋寡闻,连这种事都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虬髭大汉大喜道:“原来他就是‘七妙人’中的‘妙郎中’,原来毒药就是他配的,能配自然能解,少爷你有救了。”

    李寻欢苦笑道:“看来一个人想活固然艰苦,若要静静地死,也不容易。”

    马车又套上了马,冒雪急驰。

    但这次他们却另外雇了个赶车的,虬髭大汉留在车厢中一来是为了照顾李寻欢,再来也是为了监视那‘妙郎中’。

    他显然还是不放心,不住问道:“你自己既能解毒,为何要去找别人。去找谁。去哪里。来得及吗。”

    梅二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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